血管神经性头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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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未了娘病了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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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病了

娘病了,我这个儿子却毫不知情。

娘一会儿仰面躺着一会儿又换成侧卧,腿一会儿伸直一会儿弯曲,虽然轮换了各种不同的姿势,但是依然浑身不得劲,就干脆坐起来。娘感到头膨胀得如同箩筐一般大,眩晕得转圈圈,一阵阵头痛恶心,有一种想吐出来的感觉,唾液一次次下咽想极力地压抑住腹腔内翻江倒海一样的沸腾,当最后的一次努力最终失败时,就再也憋不住了,流食倏地从紧紧按住嘴巴的指缝间喷涌而出,迅疾便一发不可收拾,到了最后只能吐一些苦涩的胆汁了。同时还有令人懊恼的止不住的腹泻,一时间衣服、被子被搞得污秽不堪。

爹吓坏了,赶紧去叫村里的赤脚医生,匆匆赶来的医生面对娘的突发病情,依次冷静地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兑药、扎血管、挂吊瓶一气呵成的医学抢救惯性常识。治疗总算及时,用的药也是最好的,娘稍稍稳定了一些,但仍未脱离危险。是否告诉在县城里居住的我这个儿子,医院是当时摆在赤脚医生和爹面前最迫切最棘手的问题,昏迷中的娘哪能知道这一些?

“有没有生命危险?”爹眼巴巴地一会看看医生的脸,一会再看看躺在炕上娘,一会又看看滴答滴答的输液瓶,急切切地声调都变了。

“病人虽然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,不过总算稳住了。”医生的话似乎安慰着自己,也给爹吃了一颗定心丸,“现在病人需要的是静卧休息,医院,山高路远难免颠簸折腾,非常不利于病人恢复。当然了,最终决定权还要你来拿。”医生给出了最后的建议。

爹看着娘苍白的脸色略微有了血色,终究没有给我电话。但是医生和爹忙活了一整夜,那才真正是提心吊胆,如履薄冰。

连续挂了七天吊瓶,娘才从鬼门关上又回来了,身体进入慢慢的恢复阶段。有关的一些细节,是我最近一次回老家爹絮絮叨叨分几次倾诉给我的,而身体依然十分虚弱的娘总是在一旁打断爹的话语。

“事发突然,又离县城那么远,深更半夜的,就没有告诉你,还不是怕你害怕吗?”面对我的埋怨,爹无奈一脸而又显兴奋地说。

我扑进娘的怀抱里放声大哭,为娘生病未尽到一个儿子的孝心哪怕就是端一碗热水而后悔莫及,又为对爹的无端指责而深深自责。

娘糟糕的身体状况并不是与生俱来的,作为儿子的我再清楚不过了。

村里人谁不佩服娘有一付健壮的体魄呀?在惯常的男主女副的农村地区,在瘦弱的爹和众人面前,娘总是以一副男人形象挑起了家庭的重担,而爹反倒成了配角。打我记事起就看到爹娘为了整个家庭的生计而辛勤劳作,奔波不已。

我总是尽我所能减轻爹娘身上的负荷。娘翻山越岭深一脚浅一脚挑水,爹在地里插秧,我浇水;爹娘在前面松地锄草,我在后面捡拾;爹娘割麦,我打捆……其实我也只是力所能及做一些辅助性的农活,那些强度大的苦活累活还是由爹娘遭受了。农民身份的他们深知这样一个道理:劳动锻炼有利于一个人的成长,对我今后的独立生活、意志品质大有裨益。爹娘对我是寄予厚望的,甚至是他们唯一值得骄傲的。

几本书、几个本子加上铅笔等学习用具,其实上学总共也花不了几个钱,但是在那样一个尚不能解决温饱的上世纪七八十时代,爹娘不得不在生死线上苦苦地挣扎着,即使少得可怜的学费对爹娘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。爹娘几乎拼了命劳作,但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,时常饿着肚子,不得不吃糠咽菜聊以充饥。不知不觉中娘的胃就这样被糟蹋坏了,身体浮肿,头晕恶心,胃里吐着酸水。我清楚地记得娘吃一种“食母生”的药片,在一个黑褐色的瓶子里装着,圆形土灰色,小指甲盖大小,有一种淡淡的香味,这已经够奢侈的了。其实娘在院子里还种了芦荟,肚子痛得厉害时,就掐点芦荟叶子放到嘴里嚼上几口,缓释一点痛苦。亦或到地边、山上采些婆婆丁啦,猴头草啦等一些中药,只要有点用处,都成为娘减轻痛苦的良药。吃药片也好,用中药也好,这些措施只能对娘的胃痛起到一个暂缓的作用,并不能根除。

爹娘的辛劳没有白费,我也给爹娘着实挣了口气,考上了大学,毕业之后在县城里安了家,有了舒适的生活。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,同时请村里的赤脚医生一同前往。这些年村医几乎成了娘的专职医生,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随叫随到,对娘的病情知根知底,治疗也是对症下药,关键是娘的后续治疗肯定还要麻烦指望人家,让他全程跟随着对娘的病情也好作进一步的熟悉观察。

“儿子拉着我去县城!”娘坐上了我崭新的轿车,憨厚的爹紧跟其后,从村里走的时候,爹娘和左邻右舍做暂时的告别,尽是满满的自豪,好像与体检看病丝毫不搭边,而是前去赴一场别开生动的盛宴!

那天医院,当天下午又回到了老家。化验、透视、B超、CT,等等,我和爹、村医陪着娘楼上楼下,来来回回,进出不同器械室,接受医生问询,历经仪器诊断。我着急上火地哀求医生务必给我娘仔细检查一下,实在不行就住院治疗。最终反馈的结论是:病人早期过度劳累而透支了身体,但并无大碍,建议回家慢慢恢复。我都怀疑自己的感官,但千真万确!

我一下子泄了气,难道说娘的病就不能康复了吗?而爹和村医包括娘本人的表现却坦然得很,好像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的样子。医生开出药方,又是西药,又是中药一大堆,可是爹一概没有取!这些都是村医给娘开具的平日在家里的常规用药,还用得着大老远地跑到县城来买吗?

我彻底无语了!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带入了一场迷局,设局人明明是我本人,而迷茫的只是我一个人!我一直认为,作为儿子自己是最爱娘的,也是最熟悉娘的,包括她的身体和内心。其医院体检的结果肯定毫无新意,只不过给我孝敬的一个借口罢了!

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!子女总是习惯口口声声爱自己的爹娘,但总是以工作忙等这样那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。爱爹娘就有时间,不要犹豫,只要有心!

壹点号三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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